文化漫旅系列九：玉门关怀古

作者/清风

年2月初，我从西安转机，飞到敦煌，又驱车来到曾经的玉门关遗址，感受那一段巍巍汉风，还原当年曾经的金戈铁马和大汉梦华。玉门关，是汉时通往西域的门户，是“丝绸之路”的要冲之地，也是当时边疆的屯兵之处，故址在甘肃省敦煌市西北的小方盘城所在区域。当所租的车子停在空旷、无人的戈壁滩，在清冷、明亮而有些耀眼的阳光里，远远地，我就看到一座方方正正应该是黄土垒就的城堡，但它却是孤立的，迎着塞外冷入骨髓的风，显得有些突兀和悲壮。走近了，我看到一旁的石头上刻着“玉门关遗址”，哦，这就是王之涣笔下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玉门关吗？

可它，却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了。在旷野没有遮掩的风中，我踩着砂砾和黄土铺就的古道，慢慢感受着这里粗犷的大西北的风景。我努力压低脚步声，我实在不想惊扰这里千年以来的幽梦。可我，还是带着中原曾经的荣光和祥和，悄悄地来了。站在玉门关的正前方，我在想象着当年这里熙来攘往的景象：中原的丝绸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出，西域的玉石，也从这里有条不紊地运进。为什么叫玉门关呢？有两个传说：一个是西域的马队迷途，商人听从建议，在关门上方悬挂夜光墨绿玉而终于找到路；另一个是驮运货物的骆驼生病，商人在关门上悬挂玉石后，骆驼病好了，玉门关因此得名。其实，无论是哪一种传说，都无关紧要，但它都与玉石有关，都是当年中原与西域繁华商贸的间接写照。汉武帝，在历史上是一个伟大的帝王。在果断抛弃了传统的屈辱、隐忍的“和亲”政策后，对不断侵扰的匈奴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击。他派骠骑将军霍去病西征，而霍将军也果然不负众望，大败和驱逐了匈奴，赢得了边境的安宁。从此，河西设立武威、酒泉两郡，汉帝国疆域更加稳固。

2月份的玉门关，天气依然寒冷，在离关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地。也许是冬季吧，沼泽地里的水，都结成了白花花的冰，枯黄的芦苇丛就象当年征战的列列将士，一丛丛，一眼望不到尽头，好像在等待着有人检阅。我实在想不到，这里曾有过驼铃悠悠，战马嘶鸣，商队络绎，使者往来的商业繁荣。这，应该感谢一个人吧，当年的外交家——张骞，正是他大胆出使西域，打通了丝绸之路，东西方经济、文化、贸易交流，开始日益频繁，而汉武帝为了保证丝绸之路的安全与畅通，于是修建了阳关和玉门关。在来玉门关的路上，我还看到了空旷的戈壁滩以及沟壑纵横之间，蜿蜒的汉长城遗址，还有兀立的烽燧，现在，它们已经颓败了，但它的象征意义，却远没有结束。我一再想象着，当年在这里戍守的边关将士，该是怎样的不屈不挠，又是拥有怎样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迈，也可以约略感受到王之涣“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诗句里所表达的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