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语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记忆和现实中我只会写检讨书甚至连检讨都没写好的人,这次让我来主持等于又一次检讨自己,又一直在追问自己是什么的样人?本次推出的两位艺术家的作品里从不同角度理解人的独立存在、生命本质、自由、民主、人性、个体与共性的深刻的表达。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名义。过去一年里,艺术家这个名号继续泛滥,我觉得这样可以有效泡妞把哥,但不能提升性能力。过去一年里,所有不应该不了了之的事情全部不了了之,应该不了了之的事全被刨坟问祖。我全不记得都哪些事了。过去一年里,我左腿在艺术门内,右腿在艺术门外,蛋悬挂在艺术门槛上,下面有时穿风,更多是猪跑进跑出。过去一年里,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打中什么鸟,但见识了不少鸟人。过去一年里,人们纷纷上微博,指点江山,高瞻远瞩,我也幻想着什么时候我放个屁也能万人转发。过去一年里,死了若干个大家都知道的人,其实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有人死相难看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死人看不见自己的脸,恶心的是活着的人。死也得作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过去一年里,我藏起很多事不说,藏着掖着竟差不多全忘了,忘了当初要说什么了。过去一年里,我在各种沟油各种添加剂各种毒奶各种微尘各种辐射中冒险,很庆幸至今胃和肾都还好。已经到来的一年里,祝我继续能吃能走能日,社交场合喝到酒精中毒,拥有稳定家庭和稳定外遇,保持孤独的阅读,持续肤浅的交谈。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名义。 黄香电影 《玉门》YUMEN年8月出品,片长65分钟,16毫米胶片导演:J.P.Sniadecki(美国人,中文名:史杰鹏)、黄香、徐若涛演员:陈学华、陈琪、周骞、黄香、徐若涛一段虚构的真实,无限接近而遥不可及,在混沌中,城把人丢了,人也会把城忘了。年春节我们三个人带着一部16毫米摄影机来到被称作“鬼城”的甘肃玉门。在这座废墟面前,我们试图以外来者的方式介入玉门这座被遗弃的城市。当三位当地的女性进入我们的视野之后,才得以完成这部关于玉门空城、关于记忆和幻想的影片。 《烤鸡》RoastChicken年6月出品,片长76分钟导演/编剧/摄影/剪辑:黄香主演:常乐、尹勇、刘斌、潘俊峰 影片讲述:一个女演员和三个男演员的一些事,还有几个打酱油的。需要说明的是,这是一部剧情片。 记录与报导 平台编辑说:关于《玉门》,以下三篇报导与现场实录挺精彩(请复制链接后在浏览器打开观看),出于篇幅考虑(这三篇都很长),平台编辑选择了豆瓣的一篇影评,既完全剧透,剖析得也颇为深刻。 外滩画报16毫米胶片上的玉门废城故事 影片开始是正统化的,它通过一连串的几乎固定机位的镜头的组合,呈示出地理空间并奠定了基调——地处偏远的石油城,荒凉而空旷。但儿童体的片名出现后,带来了接受美学上的第一个拐点:与破败的空弃之城景物的视像相伴的音乐响起——一首甜腻而欢快的70年代的台湾歌曲《看我听我》,歌词带有明显的邀请意味,这是充满反讽的声画关系,废城被人格化,其意味如同一个历经沧桑、衣衫褴褛的老性工作者在捏着嗓子拉客——这是废弃之城的最后叫卖,她也确实招揽来了人,她招来了三位导演(正在拍摄的摄影机可视为对“看我”的应召),来拍“废墟黄色电影”。这是废墟和导演的双重自我解构。这样的“来意”表述,在结构上算是影片的引子和缘起。 影片中还有一种音乐主导的声画配置,即中年女性一出现,17年电影时代的音乐就召之即来,影像也戏仿17年电影,但进行一段又戛然而止——试图回到美好年代但终又回不去,这是这个城市的历史隐喻:断裂于此,无以修复。 片中出现了五个人物,分属“符号化人物”、“辅助性的道具化人物”、“叙述者”三种角色中的一到两种——当然,这是简单的几近于结构主义的划分:在废城中游荡栖居的流浪者(符号化人物,通过模仿采油机的行为艺术揭示了这里人被工具化的历史,他有可能是前产业工人)、时常陷入回忆的画家(真正的叙述者,道具化人物),还有三位女性,几乎扮演她们自己(辅助型叙事者,中年女性为符号化人物,青年女性则为道具化人物)。他们之间的关系疏离而又暧昧,并在一些具体的场景中呈现出来:流浪者默默看着女孩舞蹈;女孩在流浪者熟睡时悄悄的把食物放在他的旁边;流浪者捡起女孩遗落的镜子;画家续画女孩留在墙上的速写;流浪者从熟睡的画家手指间抽出燃着的香烟吸着;画家和中年女性蜷睡在红色的毯子上。这些摒弃了语言的交流,带有浓郁的象征意味,呈示出诗意化的主体间性,这是关于“废墟之上的人”这一命题的温情演绎。 如果说“共时性”影像(将影片中的大部分段落重新剪辑组合,电影也基本成立)构建出了一个当下的现实空间,那么影片中的旁白文本则指涉着另一个时空——回忆中的玉门,两个时空对峙的张力使电影不再扁平化,获得了时间感。在主叙述者画家的回忆里,曾经的玉门有花的颜色、中药的味道,而且它们都和一个爱得病的女人有关,这是对个体生命经验的追忆,但也有“宏大叙事”,比如对玉门的前生今世做的概述(“男人们去了哈密……”),他甚至解释了一幅自己早年画在墙上的画——拎着塑料袋的男子,那是对自己价值观的宣示。而女性的回忆文本则都是关于个体经验的。回忆文本和现时画面的交错互文,带来了复杂多义的审美接受。 影片是虚实相间的,实的是玉门(“玉门”在电影中被直接指称,并作为片名)的现实地理空间,虚的是“废墟之上的人”,这是影像中的虚实。而在旁白的回忆文本中,女人们的回忆为实,主叙事者徐若涛的大部分文本可视为虚,但对玉门过去的概述(比如“南平宿舍原来是……”,“男人们去了哈密……”)则为实。具体的地理名称和历史概述进入影片,这增加了纪实性,但也使得电影变得不那么纯粹,因重复累积而形成的废墟意象和一些场景的象征意味被消弱。这些历史信息,包括出现的“玉门”这个地理名称——使用一个虚拟的地名可能更好,可以不被置入文本,而成为解读影片的泛文化语境——观众从其他渠道来知道影片在玉门拍摄、以及玉门的前生今世。当然,现在这样的选择应该和影片作者直指当下、引发人们对玉门现状 影片还有很多值得注意的技术性手法。比如,除了复杂的声画关系,还经常用声音延后来转场。将导演拍摄前的提示话语“好,开始”故意剪接进去,以制造间离效果等等。当然,还有诸多具有象征意味的场景和话语,这使电影诗化。 影片最后,来时的歌声被人为切断,静默带我们重新审视现实:多年以后,玉门终又成了那个春风不度的地方。 个人简介 黄香 男,年生于广东雷州。 年毕业于大连理工大学。 做过软件工程师、售后技术服务、电台编辑、品牌企划、商业摄影、广告创意总监等工作。 念过书,走过路,蹲过号子,现在做艺术、旅行、拍电影。 “观念媒体网络年展北京 “东方冥想图片展德国 “宽度中国当代艺术展北京 “立正”黄香个人作品展广州 “敏感地带”行为艺术展北京 “以身观身”中国行为文献展澳门 物里物外当代艺术展广州 后现场行为影像展成都 柏林电影节 都灵电影节 米兰电影节 爱丁堡电影节 北京独立影展 云之南纪录片影展 纽约现代美术馆MOMA 纽约惠特尼(WhitneyBiennial)双年展 英国AVFESTIVAL 更多信息,请浏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