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你对独立电影了解多少?读茶会广州分会执行策划的此次活动,就带领大家走进独立电影, 放映·广州丨独立电影观影《玉门》 年11月28日下午13:30-19:30 广州·保利云禧会所影院 独立纪录片《玉门》 读茶会广州分会十三怡艺术工作室 正式观影,约1小时 电影观后感分享会 电影放映场次时间: 13:30-14:35(第一场) 14:50-15:55(第二场) 16:00-16:45(分享会) 16:50-18:00(第三场) 18:05-19:15(第四场) 本次活动免费 《玉门》片长(Length):65分钟 完成年份(Year):年1月 影片类型(Type):纪录Documentary实验ExperimentalFilm 导演(Director):史杰鹏(J.P.Sniadecki)黄香徐若涛 拍摄格式(ShootingFormat):16毫米胶片 演员:陈学华、陈琪、周骞、黄香、徐若涛 影片介绍:一段虚构的真实,无限接近而遥不可及,在混沌中,城把人丢了,人也会把城忘了。年春节我们三个人带着一部16毫米摄影机来到被称作“鬼城”的甘肃玉门。在这座废墟面前,导演试图以外来者的方式介入玉门这座被遗弃的城市。当三位当地的女性进入视野之后,才得以完成这部关于玉门空城、关于记忆和幻想的影片。 《玉门》YUMEN 这是一部关于玉门的纪录片。玉门市位于中国甘肃省河西走廊西部,面积1.35万平方千米,它高高地蹲伏在祁连山绵延重叠的余脉上,依靠着白雪皑皑的雪峰。这里是诞生新中国第一口油井的地方,这里是诞生新中国第一个油田的地方,这里是诞生新中国第一个石化基地的地方,这里是孕育大庆、胜利、克拉玛依油田的地方,这里是养育和繁衍中国现代工业的地方,这里曾经激荡着整个民族的光荣与梦想。而今,这里只是一座空城。史杰鹏、黄香与徐若涛用16毫米的胶片,为我们记录了这座空城的生活。有人说,玉门的今天就是很多城市的未来。 《玉门》入围影展 柏林电影节非竞赛单元“ForumExpanded”先锋论坛 入围第三届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国际影展,获得国际国际长片荣誉提名奖 第十届葡萄牙电影节Indielisboa 第八届西班牙电影节PuntodeVistalnternationalDocumentaryFilmFestival 爱丁堡电影节EdinburghlnternationalFilmFestival 第九届北京独立电影展获最佳实验影片激奖 第九届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HarvardFilmArchive哈佛 云之南纪录影像展谷雨十年ChineseRealities/DocumentaryVisions, 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纽约美国 惠特尼双年展FICUNAM–SpecialJuryPrizeSplitFilmFestival–SpecialJuryPrizeFestivaldeiPopoliLima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DocBuenosAires 台北国际纪录片影展 导演简介 黄香:70后艺术家,独立电影导演,现生活工作于北京。电影作品:《烤鸡》,玉门(徐若涛、史杰鹏、黄香联合作品),《香格里拉》。影展:柏林电影节、都灵电影节、米兰电影节、爱丁堡电影节等。 史杰鹏:出自哈佛感官人种实验室(SensoryEthnographyLab),近年活跃于中国独立电影现场,多次参与南京,北京,重庆独立影展,学术艺术两不误。 徐若涛:在北京生活与工作的艺术家。他的创作媒介多元,包括绘画、摄影、装置与影像,同时也是独立策展人。 拍摄《玉门》之前,JP史杰鹏给美国评论界一个新词,因为是新词在中文里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对应,暂且叫“烂尾楼黄色电影”或“废墟黄色电影”,这是一个美国的批评家新近发明,他说到像底特律这样的工业城市在经济衰退之后,城市的空置房屋不但吸引来了流浪汉和吸毒者,还吸引了来此创作的艺术家和电影工作者,可以想象,他们的创作肯定是以低成本为轴心的。一时间以破房子为背景的作品空前的多。这位批评家看不过去了,可能是粗糙阴暗的艺术品撩拨了他讥讽的神经,灵光一闪发明了这个既操蛋有值得玩味的词汇。 为什么偏偏是黄色电影?我想那位批评家看到的类似的作品未必有几个是真的黄色电影,在黄色电影里往往会选择中产阶级的生活背景,我特别想看贫民窟或烂尾楼的黄色电影,其实很难找到。黄色电影套路简单,同时又有不言而喻的吸引力,人人喜欢却没必要赋予尊重,即使是参与制作的人员也不在乎这个。我对电影类型没有偏见,从好莱坞的“剥削电影”到我钟爱的约翰·沃克斯的《粉红火烈鸟》,电影向来就该是表达异议的工具,我的做法可能不高明,像黄色电影,但也是一种方式。 ——节选自徐若涛《烂尾楼黄色电影》(发表于《电影作者》第二期) 16毫米胶片上的玉门—— 废城故事“因油而生,因油而废”,这是关于玉门这座城市最好的总结。上世纪末,面临石油枯竭的玉门决定迁城,玉门石油管理局下撤酒泉市,玉门市政府则选择搬迁到70公里外的玉门镇,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玉门就此“被撕裂”,城市人口从当初的13万减至3万。留守的大多是老弱病残和下岗失业人员,而对于所有漂泊在外的玉门人来说,这座被肢解的城市已成为一个无可名状的符号。 上世纪末,面临“石油枯竭”的玉门市作出一个决定:迁城。年,王门石油管理局开始下撤酒泉市,玉门市政府则选择搬迁到70公里外的玉门镇。两家走的恰好是一东一西两个方向,玉门就这么“被撕裂了”。此后的五六年间,大多数玉门人被迫背井离乡,城市人口从当初的13万减至3万。留守的大多是老弱病残和下岗失业人员。年,玉门被国家列为第二批资源枯竭城市。十余年来,玉门轻工机械厂下岗纺车工陈学花眼睁睁地看着这座城市怎样被肢解,生活怎样戛然而止,熟悉的人群怎样四散而去。 玉门老君庙矿区诞生了中国第一口油井,曾经是中国石油人的朝圣地,这个巨大的河谷好似中国石油发展的横断面。经过数十年的开采,老君庙矿区早已辉煌不再。 “废弃楼房看守”是当地的“公益性岗位”之一,陈学花花了3年时间才争取到这个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是元。 玉门废气的电影院,诺大的电影院只剩下残残垣断壁和裸露的钢筋。 这座被肢解的城市,对于所有漂泊在外的玉门人来说,已成为一个无可名状的符号,《玉门》是一部关于无家可归的电影。 导演黄香在电影中扮演了一位游离于废墟之上的无名石油工人,时而在废弃的楼房里寻找灯泡,时而裸体爬到两米多高的石柱上学着采油机摆臂,时而在电影院的废墟里狂笑。 晨光扫过玉门老城,留下吱吱作响的油井、空荡荡的房屋和响彻全城的广播 玉门石油管理局文化宫象征玉门辉煌的壁画 陈学花站在玉门工会大楼礼堂,背后的白墙上是导演徐若涛用毛笔留下的数十张黑白人脸肖像 “无名石油工人”黄香 一段中年男人的低声哼唱和“吱呀吱呀”作响的采油机,构成了影片的开头。这台红黄相间的采油机孤独地立在玉门油田老君庙油井附近的土坡上,无力而机械地摇摆着纤弱的“手臂”,攫取着地下所剩无几的石油。玉门老君庙,正是中国石油的发祥地。站在土坡高处,大地的巨大裂隙赫然映入眼帘,河水深切之处,露出了地壳内部的秘密。中国第一口油井便开凿于谷底。当年,这口油井是以人工方式开挖的,人工洞挖至23米处,黑乎乎的油便流了出来,继而进一步钻进,探到一个日产10吨的油井。这是年8月11日,中国第一口油井,名为老君庙,它的发现者是孙健初。老君庙因此成为中国石油人的朝圣地,这个巨大的河谷好似中国石油发展的横断面。徐若涛拍下了这个景致,也就是现在看到的《玉门》海报。高高耸峙的山崖底部,密集地分布着一个个黑黑的洞穴,那就是石油工人最早住的地方。不经意间,一个穿着绿色军衣、头戴红色头盔的“石油工人”从洞穴里走了出来。那是电影中的黄香。 “你可以把黄香看作石油工人的魂魄。”---徐若涛解释 “我们最终决定以黄香为主线,拍一个闯入者或者工业记忆一般的角色,他脸上粗粒的质感很符合16毫米(胶片)的特征,很像西北高原的代表。”在影片中,黄香扮演一位游离于废墟之上的无名石油工人,时而在废弃的楼房里寻找灯泡,时而裸体爬到两米多高的石柱上学着采油机摆臂,时而在电影院的废墟里狂笑。对于黄香在影片中的介入,三个人也进行过激烈的讨论。“刚开始史杰鹏和我曾想过为他塑造一个具体的角色,但是后来我们意识到要避免陷入剧情片完全讲故事的状态。”徐若涛告诉《外滩画报》,“因为我们没准备故事,剧中的人物可以是混沌的、不清晰的,是流过去的。” 但黄香对自己的表演并不满意:“生硬,我始终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我无法真正地介入玉门,介入电影似乎是一种心理补偿,这种努力是徒劳的,最后除了留下一些符号,情绪始终无法落地,挺分裂的一种感觉。”那天零下六摄氏度,黄香裸体在石柱上拍完那个摆臂镜头后,史杰鹏提起摄像机就跑了,陈学花搬来梯子让他爬下来,提起大棉衣就给黄香裹上。“我一回到地面就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一切温度中体温最珍贵,那是人的温度。”黄香说,“学花大姐是一个好女人,我的意思是非常好的女人,她经历过玉门的兴衰,但依然保留着生命的温度。” 徐若涛的“烂尾楼黄色电影” 在赶赴玉门之前,身为画家的徐若涛准备了一些绘画材料。“我想,即使是这个片子没有拍成,也要在玉门的墙上留下点什么。”他说。在玉门工会大楼礼堂的白墙上,徐若涛用毛笔留下了数十张黑白人脸肖像,每个人的模样和表情都不尽相同,这幅画也同样出现在了电影里。 上面不仅有玉门人的脸,还有占领华尔街的美国人和戴面纱的中东女人的脸。徐若涛以调侃的口吻把《玉门》称作“烂尾楼黄色电影”。这个网络上找不到解释的新词,是史杰鹏告诉他的。 “‘烂尾楼黄色电影’或‘废墟黄色电影’是美国一个批评家的新近发明,像美国底特律这样的工业城市在经济衰退之后,空置房屋不但吸引来了流浪汉和吸毒者,还吸引了来此创作的艺术家和电影工作者,一时间以破房子为背景的作品空前的多,可能是粗糙阴暗的艺术品撩拨了这位评论家讥讽的神经,灵光一闪发明了这个既操蛋又值得玩味的词汇。”徐若涛解释。在电影里,你会看到徐若涛戴着大白口罩笨拙地穿行于废墟之中。 一位诗人朋友在其博客上留言:“这哥们儿有废屋癖。” “我们在玉门的工作看起来是严肃的,但同时还有拍‘烂尾楼黄色电影’般的随意,让我们能够玩时间和影像的游戏,城市和还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被主流社会所抛弃的。”徐若涛表示。 三位导演在创作过程中,也逐渐为玉门人这种被拆解的乡愁所感染。“我们在电影院废墟附近遇见一个老太太,她有一间杂货店,已经经营了很多年,她不会选择离开,因为情感,也因为已经无处可去。老无所依在这里不是电影,是残酷的现实,留下也是一种离开,一种绝望,一种放弃。我不觉得离开会比留下好。”黄香告诉《外滩画报》。 作为一位外国人,史杰鹏对玉门也有着自己的观察“玉门遇到的变化和困难是很独特的,与中国几十年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密不可分,而玉门这个地方的困难还是会提供某种非主流的现象,某种跟积极的口号有反差的声音。” 目前在老君庙附近的峡谷上下,仍分布着不少油井和储油罐。据油田的工作人员介绍,这里的石油产量虽不比以往,但还是很稳定,争取再开采二三十年,“做百年油田”。玉门市也对打造“百年油田”寄予厚望,据预计,这里的原油采量和炼量到年将分别达到48万吨和万吨。、但即使能做到“百年油田”,这对经过市区搬迁元气大伤的玉门来说也难以挽回颓势。在一些专家看来,相距80公里的新、老市区分置与一市两城双中心的区域发展格局,导致玉门城市经济集聚功能严重衰退,城市建设的规模经济效应和集聚效应难以体现。而对于个体而言,上述目标无论实现与否,都已无法寻回曾经撩拨心田的牵绊。“玉门石油枯竭后,作为国营单位的职工,李如辉和陈学花是最先被抛弃的人群,他们面对赤裸裸的生计问题;而漂泊在外的艺术家庄辉和同样从事艺术工作的殷嫣不同,他们面对的是无法把握的乡愁和遥望故乡被拆解的愤怒。”徐若涛说。 拍摄《玉门》的那两周,他们仨每天最大的盼头,就是收工后赶回李如辉家喝上几盅二锅头。但杀青的那个傍晚,徐若涛把车开得很慢。他们返回李如辉家的那条道路,离那一栋栋空无一人的楼房很近。尘沙刮了起来,黄香缓缓摇上了车窗,史杰鹏收起了BOLEX摄影机,沿途经过的所有废墟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来袭的尘沙。 语言 中文 预约方式 即日起至年11月28日请编辑信息:“姓名+手机号码+人数”通过以下方式进行预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