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12-15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历史的足迹

通过老一辈核工业建设者和退休老干部老职工的口述回忆,重回公司艰苦创业的激情岁月,再现华兴人求索发展的感人瞬间。

本期推出《历史的足迹》之梦起戈壁(二)。

难忘戈壁的峥嵘岁月

昼伏宵行经大漠,云阴月黑风沙恶。唐朝诗人白居易的诗句道尽了边塞大漠的荒凉与苦涩,勾勒了西部戈壁的绚烂与壮美。怀着自小从古诗词中感受来的边塞大漠荒凉与壮美的印象,我们来到了华兴公司退休老职工鹿秉贤的家,坐在小桌前听他娓娓道来在戈壁滩的青葱岁月,那镌刻在灵魂深处无法磨灭的记忆。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

——白马篇曹植

18岁初入核工业

“通过严格审查,奔赴戈壁滩”

年元月,主管核工业的国家第二机械工业部(简称二机部)在甘肃礼县进行招聘,当时的招聘负责人是兰州建筑工程局劳资处处长李和平,在礼县共招了20人,19个为农村工,1个为城市工,这1个城市工就是鹿秉贤。鹿老说,“当时招工条件非常严格,要家庭历史好、成份好,祖孙三代都要查的,我自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当时所在的街道工作人员说,你家里也没什么人了,身体也好,你去报名吧,街道让我去报的名,我就去报了,并且被选上了,这20个人组成了一个班,当时李和平处长对我说,这个班你就负责吧,我就当了班长。”

选定这20人后,这批人便被送往了兰州市,在东岗镇飞机场与招集的其他人汇合,暂住了两个月。当年3月份,上级指示,从这批人中挑选一些人到玉门市,实际目的地并不是去玉门市,而是为核工业建设挑选人才,鹿老再次报名,申请去玉门市,由于第一次招聘时已经通过了政治审核,这次主要是针对身体素质的审核,即体检,鹿老说,“体检严格呀,比当兵的体检还要严格、认真,不过当初同行的20人也全部合格,坐着当时有名的交通工具“大闷罐”,从东岗出发,两天一夜,一行人便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戈壁滩”。这一年鹿老才18岁。

初识戈壁滩

“行动永远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

如果说两天一夜,如此远的行程与预想的不同,让他们心里没底的话,那到达目的地,传说中的戈壁滩后,他们的心才真正的没底了,下车的地方连个车站都不算,一个小小的破房子(那只是一个铁路查线人的暂住地),孤零零的座落在满眼的荒凉与漫天黄沙的戈壁滩上,没有人,没有树,连棵草都没有,领头人说,这地方叫低窝铺。低窝铺,顾名思义,没有房子,想住,挖个地窝打个铺。

到了低窝铺,作为第一批到的人,他们没有任何现成的东西可用,吃住行,全部自己动手。第一件事便是解决住的地方,好在不用真的向下挖地窝,从车里(大闷罐)开始向下卸货,帐篷、煤草等一应工具。这时候,突然大风平地而起,黄砂滚滚,遮天蔽日,当时就有人哭了。看着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大家惊恐地不知所措,鹿老劝周边的人说,“哭啥呀,别哭了,已经到这个地方了,叫你回去你也回不去了,干活吧。”

朴素的语言,没有失落、没有抱怨,有的只是随遇而安、踏实肯干,他没有再去劝导别人,而是定下心来,完成自己的工作,一个人就打了两顶帐篷,行动永远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而荒凉的戈壁滩因为他们的到来也在悄悄地发生的改变,缓缓地有了生机。

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

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发白马李白

修建铁路,打通交通

“让外界的物资设备输送进来”

在小屋附近打了几顶帐篷后,他们向戈壁滩深处步行了三公里,又打下几顶帐篷,以后每隔约三公里,便打几顶帐篷,以供后来人做个落脚地。在以后的岁月里,这几个落脚点也有了专有的且有特色的名字,三公里、六公里(也称为福利区)、十三公里等等,再往里,便进入了当时的厂区。当时鹿老他们主要的居住地是三公里处。继他们之后,不断的有人进入低窝铺,前后达多人。最近的火车站距离厂区也有一二十公里,大量的生产设备、生活设施无法运输至那里,因此当他们第一批人安顿下来以后,便被编入了修路队,负责修建铁路。

在戈壁沙漠中铺设铁轨,与在普通地基上铺设铁轨那是完全两个概念,沙漠中铺设铁轨,首先要解决的便是如何克服地基上全是沙子石子的问题,地面松软、沙子流动性强,地基不稳固,除了技术上的难题、落后的生产设备外,修路队还要克服残酷的自然环境引起的严重缺水问题以及工期的紧张。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从外界到工区的交通,铁路队百十号人最初的几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是24小时轮班不停的工作,打地基、铺铁轨全都是靠手抬肩扛,那条铁轨真正是用血肉之躯筑就的。

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卷着沙石往人脸上肆虐的狂风,这些都被鹿老一句话都带过了,让鹿老记忆深刻的却是那时的极度缺水。就地取水是不可能的,当时的用水全都要靠解放车从外面拉来,没有路,解放车开不进来,只能几天才拉一车水,除去做饭用水,这百十号人每人每次只能分到一小茶缸的水,鹿老说,那一缸子水,宝贵呀,别说洗脸了,喝都舍不得呀,直到渴得不行了,才敢用舌头添上一添,仅仅一小口就赶紧放下,怕控制不住多喝了,喉咙干得都快冒烟了,别说要说话了,就是嘴巴一动,就裂出口子来。当问到当时的食物怎么样,能吃饱么?鹿老说,当时生活艰苦归艰苦,食物都还不错,牛肉罐头、饼干糕点的啥都有,就是都是干的,放在那你也吃不进去,没水,戈壁滩上有一堆一堆的干草,下班后每个人都要扒点干草带回去,要做饭呀,扒点回来后蒸馒头,面是高级面,真正是最高级的面,可和面得要水呀,水不够,馒头蒸不开,蒸出来跟个面疙瘩一样,一捏就散了,太干,就是有好东西那也吃不下。说着,鹿老拿起身前的茶缸,轻轻呡了一小口水,深深的看着,似乎记忆还停留在那时那刻。

戈壁滩上的生活,除了饮食就是睡眠了。繁重的体力劳动,需要好的休息睡眠来补充体能。鹿老说,晚上都是睡帐篷的,10人一顶帐篷,每人发一床小褥子和一床小薄被子,没有床,褥子就直接铺在地上,躺下后,鸡蛋大小的石子硌的后背生疼。于是大家就想办法,先在地上铺一层煤草,再铺褥子,这倒也好多了,只是一到夜里,戈壁滩的狼就呜呜地叫,围着帐篷转,没人敢外出,白天工作量大,大多又都是体力活,一天下来,累得不行,倒头就睡,帐篷到底是帐篷,风沙照样能吹进来,一晚上的时间,早上醒来,被子上的沙子足有一两公分厚,压得人翻身都翻不动。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这条铁路到当年年底(即年12月份)便修好了,铁路通车,物资设备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来,戈壁深处的厂区才正式的运作起来。在这期间,有一件事让鹿老记忆犹新,就是58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戈壁滩刮起了一场很大的风暴,风大的人根本无法站立,似乎要被刮飞。居住的帐篷被风掀倒了,人们赶紧聚集在一起,胳膊套着胳膊迎战着肆虐的狂风,而被风卷起的沙石不断打在身上,不仅很疼痛,还要不停的抖动,把落在身上的沙子抖掉,否则没被风刮走也会被沙子埋了。当时有个小插曲,在他们居住地有两个大帐篷,一个是邮电所,一个是商店,也被风刮走了,里面的货品到处滚,钱满天飞,有好多都是五元的大钞(当年五元是最高面额),却没有一个人去抢去捡,一则,当时只想保命,二则鹿老说,那个时候人也老实、单纯,就算是平时发了工资就往褥子下一塞,从来不会有丢失的。

福利区建房,做好基建保障

“让生活拥有了保障”

铁路完工后,鹿老一行人于58年底转入六公里福利区。初入福利区,无论工人还是干部,全部住帐篷。铁路开通后,材料、设备、包括水等等都能顺利地进入了,物资有了保障,基建便开始了,首先便是建房,解决大批人员的居住问题,鹿老被分配到了安装排,专门安装楼板。

当年的建房,没有挖机、没有吊车、搅拌机,拉砖、沙浆、混凝土,包括楼板,全部的工作都靠工人肩抬手提,戈壁滩除了漫天风沙外,夏天酷暑,冬天苦寒,当几十栋楼房平地而起时,工人付出的不仅仅是汗、是血,还有生命。刚进入六公里福利区的那一年,鹿老所在的班,在拉砖时有一辆车在下坡时没能控制好速度,太快导致车翻了,砖头倾泄而下,砸中了在旁边的一个工人,鹿老当时也在现场,见有人被砸了,立马冲过去把人抱起至医务室,由于伤势过重,最后医院抢救,鹿老一直随行,到医院时,失血过多,当鹿老得知自己的血型符合时,毫不犹豫的带头献血,当时就献了ml,但几天后,那个年轻的生命还是没能挽救回来,鹿老每每说及此事,便是一阵阵的心痛,他说,他是当年跟我一起从家乡出来的,还没我大,当年才17岁呀,就永远留在了戈壁滩。

年,当福利区的基建正常开始后,靠车送水已经远远不能满足那时的生产生活需要了,于是便开始了引水工程。从离厂区最近的玉门镇夏冬壕村开始向福利区挖渠引水,解决了福利区的用水难题。鹿老也参加了当年的挖渠引水工程,鹿老说,当年挖渠引水正值冬天,渠是挖好了,当时却未引来水,原来水沿着渠往里引的时候全部都冻上了,戈壁滩的冬天不是一个冷字能够形容的,但好在59年时,戈壁滩的生活已经开始好转,工人发了大棉袄,当时是李宏斌书记,我们干一晚,他就陪一晚,并对工人的饮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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